他觉得哪里都不太对,眼前的人每一张脸和每一句话都让他感觉十分的陌生,以至于他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旧疾发作,甚至比之前每一次发作,都要更加疯了一点。
“……什麽都没有就对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新找回了声音。
“降谷你连宫野家的事都能查到,我也没有什麽好说的了。你也应该知道,组织里那些人对我评价,和我当年在英国做过的那些事。”
提到英国,降谷零目光微闪,他正打算开口,却被鸣海光打断。
窝在沙发里的年轻男人自己给自己翻了个面,藏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我十恶不赦,但那又有什麽关系?”
“你说什麽?”降谷零几乎不可置信。
“我说——”
鸣海光突然间侧过头,袖下闪过一丝冷光,下一秒,他的掌心不知什麽时候出现了一把袖珍手。枪。
麻醉针射入降谷零皮肤的那一刹那,降谷零清楚地看见瘫在沙发里的人坐了起来,那双绿色的眼眸微微垂下,遮住了所有他想隐藏起来的情绪。
意识的最后,他听见鸣海光说。
“我大概能猜到你今天这麽做的意图,我不知道你究竟从我以前所做的一些事情中产生了什麽错觉,以至于让你今天出现在我的面前试图和我谈条件。”
“——但我谁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