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无论是质问还是怀疑都已经显得毫无意义,毕竟刚刚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切,那位年迈的野间院长就在这里被杀死,穿过头颅的子弹就来自于鸣海光手里的枪。
无论出于什麽样的目的,以他们的身份和立场,他们此刻对立的关系都已经无需多言。
——他非常清楚此刻作为一名警察的身份应该做些什麽,他应该立刻拿出口袋里的银色手铐,严肃且冷漠地将它们戴在对面这个人的手上。
可感情与理智从来相悖,并非是感情用事,而是着短短一年的情谊和发生的故事实在太过于深刻。至少对于现在的萩原研二来说,在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前,他无论如何也要问一句:为什麽?
萩原研二下意识看向了身旁的松田阵平,不知不觉拿枪的手已经收力到完全失去了血色。
……小阵平。
如果是你,要怎麽选?
而正被他注视着的松田阵平双手抱臂,大半张脸被宽大的墨镜遮住,只露出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注视着那具死去的尸体的松田阵平突然间回过了头。
“……你就没有什麽想说的麽?……对我们。”
说话的同时,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与后面的人对上视线,他似乎试图从鸣海光的脸上捕捉到什麽痕迹,眼中满是冷静地审视。
“……”
青年笔直地站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嘴唇动了动,半天才吐出了几个字来。
“你想问什麽?”
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 “我问了你就会老老实实地说麽?——哪怕是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
“我以为你们应该早就已经调查出了一些事情。你们不是一直都在跟进吗?从广田雅美那个女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