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眼看都要到宵禁的时间了也不知道打电话找个人给他送个伞。”松田冷嗤一声:“平时在学校里到底孤僻成什么样子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诸伏景光皱起眉:“鸣海君他……在学校没有什么朋友吗?”

小时候就经常因为发色被孤立的降谷零对此很有发言权:“如果有其他朋友一起的话,也不会被人霸凌那么久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收集证据了吧。”

“希望之后鸣海同学的处境能变好吧。”伊达航感叹道,“不过我还是有些在意,今天他在洗衣店里的那个表现,确实很像是那个症状没错吧?”

唯一没看见的诸伏景光疑惑地问:“什么表现?”

“伊达班长是想说创伤性应激综合症吧。”当时现场的情况虽然混乱,但鸣海那一瞬间的反应确实是不加掩饰的激烈,降谷零若有所思,“是因为火灾导致的么?”

“不止吧。”松田冷着脸回忆道:“当时他看着诸伏转身上楼的时候脸色就变了一下,紧接着就像突然神志不清似的想要跟着冲上去,比起单纯火灾这个因素,倒不如说就在当时这几十秒的时间里有某个特定的场景突然间触发了他的应激障碍。”

……先是遭遇霸凌然后又是应激障碍么?

在场的几个人纷纷蹙起眉。

“鸣海君这可真是。”诸伏景光道,“让人有些担心啊。”

“——是在讨论我么?”

被讨论的中心人物抱着一个黑色袋子,掀开澡堂的帘子突然间探出了身。

他那双绿色的眼眸似乎又突然间变得颓废暗淡起来,带着鸣海光独有的厌倦与懒散,仿佛抹上了一层深深的雾色。

萩原研二面色如常地岔开了那个话题,关心道:“小鸣海?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