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似乎想要透过那层玻璃,看清楚某些浑浊而又不堪的东西。
“我本来以为嫁给鸣海直人会成为我的新生,但是你看啊,从头至尾,我还是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女人一口饮尽,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眉眼间带着红意。
她快步走到画作边,一把将那些包裹在外面的布扯了下来!
鸣海光的目光定格在那漆黑的乌鸦上,并不惊讶,他前进了一步,继续说着:
“我第一次见你时,问过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十年过去,鸣海千穗里依旧能够回忆起当时的格兰威特。
白石一家三代为组织效力,她虽然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却也早就听说过这个孩子。
她憎恨着他,因为格兰威特就是害死他孩子的那场实验的雏形,是组织至今为止最成功的实验品。
所以当时她接到命令,冲动下居然直接拒绝了开车带着人过来的贝尔摩德。
那时的鸣海千穗里愣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她盯着组织内有“千面魔女”之称的女人,几乎恐惧到牙齿都在打颤。
然而过了几分钟,贝尔摩德只是靠在门边,平静地点了一根烟。
“你知道很多,杉布卡。”
隔着泛上雾气模糊不清的车窗,贝尔摩德遥遥看向了男孩所在的地方,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