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还谈不上。”岑汐清脆道,“就是合作方那边是陆顷的哥哥,我大学那几年跟他接触多,陆家的事情也知道一些,所以不会明知他堂哥公司有问题的情况下,再继续合作了。”

“大学那几年接触多”几个字在谢晏辞听来实在有些刺耳。

“你和陆顷很熟?”

“还可以吧。”岑汐思索到,“当时我在京市上学,陆欣拜托他照顾我,我那几年也都是跟着他混的。虽然他身上很多习气我都不太认可,不过那段时间也真的跟他学到了很多。”

看她说得坦荡,大概和陆顷之间还是只是寻常关系,谢晏辞心底松了口气,旋即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一味的陪伴和刷存在感并不能收获什么进展,这是他经历和她相处这些年的实践后,唯一收获的真理。

岑汐一向不喜内耗,通常让她感到内耗的事情,她都会直接选择去问别人。

“那天在医院见到你妈妈就觉得眼熟,后来翻了小时候照片,才发现我在十几年前就见过周阿姨了。前几年中秋时候我还陪大伯去你外公家拜访过,只是一直都不知道你是周爷爷的外孙。”

岑汐把目光从小青菜上移开,看向谢晏辞:“你问了我这么多,我也都认真回答了,你自己的事情是不是应该也交代一下?”

谢晏辞自然知道岑汐说得是什么,他也想过有一天会面对这些问题,却不成想岑汐会问得这般直白。

他无心隐瞒,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告知于她,如今她先问了出来,倒让他生了几分如释重负之感。

“我八岁那年被仇家绑架,差点撕票,最后双方交火时大动干戈,险些出了人命。我爸妈都吓得够呛,想让我隐姓埋名继续念书,可外公却说,为了躲贼躲到名字都忘记了,着实不像话,最后便也只加派了人手保护。”

“后来那起案子的从犯之一被放出来后,把威胁信寄到了学校,家中长辈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又转到了黎城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