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汐人不在,行李箱也搬走了,还有他们一起去给皎皎挑选的礼物,整整两大箱,都被她搬离了房间。
她走了,甚至都忘了跟他留一句告别。
谢晏辞解锁手机拨下熟悉的号码。
大概响了七八声过后,对方才接起了电话。
谢晏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今天去医院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岑汐听到谢晏辞用这样日常的话语开口,默默松了口气,“郑医生人挺好的,开了口服药,还给了食谱和一些注意事项。”
“那就好。”谢晏辞停顿几秒后,沉声问道,“你去了哪里?”
“我来WD公司这边取合同,正好陈循也在,就帮我定了酒店,这几天麻烦你了。”
这样公事公办的口气,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
谢晏辞不知道岑汐突然态度大变的原因,但这种极速失控感觉打得他措手不及。
拍摄现场收音从未出过岔子的年轻影帝,此时感觉吐出的每个字都是艰难:“那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下午五点的飞机。”岑汐再一次强调了她的航班时间,“一会儿就回去。”
“我送你。”
“你这几天不是在忙么?”岑汐声线当中的拒绝几乎要溢出听筒,“我待会儿自己去机场就可以。”
这并不是岑汐第一次拒绝他的邀请,但从来没有这么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四年之前,岑汐一直觉得对他有所亏欠,所以对他也一直非常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