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到底还是不舒服的。
见青年脸色不好,庄池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他的声线温和清润,以一种失落的语气道:“眠眠,我只是有点不安。”
叹息的尾音好似勾连着一句未出口的余音,淹没在肉色的唇缝中。
庄池水润柔顺的眼颤了颤,偏长的睫毛落下一片浅淡的阴影,他抬头,温凉的唇从青年的下颌骨滑吻而上——
这是一种近乎取悦对方的讨好。
像忠诚的侍卫沉默而大胆的拥吻着他的女王。
是示弱,也是示好。
对于两人的亲密接触,庄池似乎总会这样,像是忠诚的基督教徒在向他的主乞求着神圣的爱意降临。
那是一种近乎迷惑性的顶礼膜拜,他喜欢看着他的眠眠居高临下,踩着他的心尖,在声色犬马的荒唐中露出诸如迷幻、压抑、茫然的表情。
周眠抿唇,到底没有拒绝对方的亲近。
事实上他确实是想拒绝的,但对方已经主动递过台阶,况且这次说到底确实是他理亏。
漂亮的青年被爱人吻的浑身发烫,但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记起昨夜那个只停留在耳畔的烟冷薄荷味的吻。
像荒野的枯草逢火而着,白皙的面颊都恍然烧出一丛热火。
真是···太出格了。
周眠有些不自在,偏头错过情人的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