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很近,喷洒在她的上方,灼热。
他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这人平时闷声不说,一开口就深水炸弹是吧?”
他真的离很近,几乎就是贴着她的鼻尖说出这番话。
语调平缓,察觉不出情绪。
鹿鸣于什么都看不见,无法观测到他此时的表情,就有些摸不准他这番话的意思。
于是她沉默了。
“哑巴了?”他动了动。
像是用膝盖顶了一下她的侧腰?
鹿鸣于发了一个音:“额……”
他靠的更近了,不仅仅是呼吸。
鹿鸣于有些进退不得。
她被裹在被子里动也动不了,他离这么近也让她没法开口说话。
他就这样顿住了,一动不动。
长久的静匿和停顿。
久到鹿鸣于都有些麻,轻轻扭了下脖子。
结果,他忽然低头。
她感受到唇瓣被贴住,但他没有继续。
他就这样近在咫尺,双唇摩挲着她的唇瓣,问:“身体好点了么?”
声线发哑,暗沉。
鹿鸣于顿时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好了吧。”她道。
而后。
她听到他发出一声轻笑,很轻,随着叹气而出。
“再养养。”他说这话时呼吸很重,喷洒的气息滚烫,灼烧。
烫的鹿鸣于感觉到有些热,想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但他压着她不让她动,甚至还伸手掖了掖她肩膀处的被角。
“睡吧。”他又翻下了床,回到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