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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薄 西菁 2002 字 2024-01-22

“她当时手臂上的鞭痕,您就用这三刀偿还了吧。”

果不其然,容淮安把匕首扔在地上,声音继而传来。

就是因为当时谢明蕴手臂上的三道鞭痕,他就要在今天,于她手臂上刺下三刀。

可鞭子的力道如何能与匕首的刀伤相提并论?

她怒急攻心呕出一口鲜血。

“在屋内伤你的那一掌,算是回报前些天寒鸣山下我受的伤。

至于江南的算计,还有别的事,等回京后再见面,一一清算也不晚。”

容淮安话落,往下看一眼,那边的侍卫们也处理完了她带来的人,纷纷朝这边来。

“你可以走了,至于他们……”

风吹过,将他衣袍卷起,夜色下神情冷然,从唇边吐出几个字。

“格杀勿论。”

“你出尔反尔,你明明答应……”

她瞪大了眼睛。

这百名影卫可是她的心血!

“我只答应留下你的命。”

容淮安摆手,身后无数侍卫上前与他们厮杀在一起。

鲜血喷洒在她手背,她死死地瞪着容淮安,却也不得不强迫自己转身朝山下跑去。

“大人,真让她逃……”

“不是杀她的时候。”

容淮安打断他的话。

她身份特殊,就算死,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山中。

东明这两年屡屡在边境作乱,正愁找不到发兵的理由。

不是不能战,而是起战的错方不能是北谢。

她也不能这么“清白”地占尽了好名声死去。

谢明蕴焦灼地在屋里等了近一个时辰,才听见门外传来声音。

听到紫衣喊大人的刹那,她腾地一下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推开门跑了出去。

冲天的血腥味和横在屋子前的尸体吓得她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院子里的样子,就被人揽进了怀里,继而眼前一黑,蒙过来一只温热的手掌。

“进去说。”

容淮安往后扫了一眼,云副将赶忙吩咐人把院子里的尸体和血腥打扫干净,容淮安拉着她进了屋子,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眸中的寒意敛去,倒了杯茶给她。

“缓一缓,吓坏了?”

谢明蕴没接那杯水,目光焦急地放在他身上。

“你怎么样?”

他衣袍上还沾了些血,谢明蕴想起他身上的伤还有外面满地的尸体,下意识去抓他的手。

“我没事,是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