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瑛看见她的笑脸,总算有几分安心,她需要旁人的这种鼓励。又顺便辞行,“他说后日去码头包一艘船,二十四我们就回去。”
妙真见她已定下日子,放心虚留一番,“急什么呀,难得来一趟,多住些日子再走嚜。”
“怕太太在家为我们担心。”
妙真笑说:“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们又不是头一次出远门。”
鹿瑛随后“呀”了一声,想起来一件大事要说,偏来了这些日子,都是为寇立的事把心绊住忘了讲。她把腿儿盘到榻上,端正了身子面向妙真,脑袋凑到炕桌上一些,“湖州出了桩人命官司,这人还是咱们都认得的,所以太太总是心里有些不安。姐,你猜杀人的和那死的人是谁?”
妙真猜不到,“你只管说嚜,还卖什么关子?”
“是花信!”
妙真蓦地吓得没了声,半晌才颤着嗓子问:“花信给人杀死了?”
鹿瑛把眼狠狠一乜,“她把她那男人杀了!”
更是叫妙真懵了半晌,“她男人仿佛是姓戚?”
鹿瑛轻轻急急的拍两下炕桌,“戚大成!还是历家的历二奶奶给她做的媒,你就忘了?就是先在湖州历二爷买的那所房子里当差的。那年你们上京去,不是把那戚大成和花信留在那房子里看屋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