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丢下手上的草棍子拔起身,“我背你走回去,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听见这话,妙真一阵雀跃,面上却做出嫌弃,“也不知要走多久,你背得动么?何况叫人看见了,我的名声又怎样呢?”
良恭斜下眼,“那还是等吧。”
妙真却“噌”一下站起来,“还是背吧。”说着警觉地瞪他,“可不许告诉一个人!”
良恭懒得作声,半蹲着将她腿弯勾起来,借着月色前走。妙真举着截火棍,起先还矜持,刻意僵着半身悬在背上,一只手扣着他的肩。
后头渐渐觉得他的背又宽广又安全,人也有些疲倦,便慢慢伏贴上去。
她的胸.脯子压在他天空海阔的背上,像驮着一团柔软的肉做的云,这云朵将他包围着,使人心里猫儿抓似的,痒又总挠不对地方。
他把肩上的脑袋轻轻颠了下,嗓子也有些给这软肉裹得软了,“别睡,夜里风大,睡起来要病。”
“我有些困。”妙真把方向全部交给他,两只眼只盯着他的侧脸。那脖子上给冯二小姐抓出来的疤痕的颜色变深了些,恐怕一辈子都不能褪了。
那方才在他胳膊上咬下的齿痕大约也是要留疤的。她在他身上打下个永痕烙印,走到哪里他都是她的人。这样想着,就精神起来,“你和我说说话好了,别叫我睡着。”
火棍烧去半截,光线在他沉着的眉眼间跳跃。她一动,那肉就在他背上磨了磨,使他说话的呼吸声有些粗重,“说什么?”
“我想想……就说说你家里的事好了。你父母是几时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