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恭一时无话了,妙真丢下帘子端坐回去。正对上花信不解的眼,“姑娘对良恭说了这邱三爷的事?你不是常说提起他都是脏了嘴了么?”
妙真眼皮一翻,仿佛挽住了邱纶的脸面,就是挽住了她自己的体面,“我何曾说过这话?我不是这么无礼的人。人家是干干净净的人,哪里脏?”
“你说他死皮赖脸,不知体面。”
“那都是几年前的老黄历了,难道不许人家长进么?”
花信看她不肯承认,也就转了话头,“今日得罪了他,不知道他家老爷是不是又要上门同老爷理论。”
“邱家老爷听说上苏州去了,不在家。”
“那可是免了良恭一场灾难。”
妙真此刻又转了风向,改替良恭撑腰,“怕他什么,当初良恭进府的时候老爷就说下的,不怕他因为护我得罪人,真得罪了人,老爷晓得去料理。”
她故意拔高了音调,有意叫良恭听见,好安他的心。
落后因邱纶赶着到苏州给他父亲送信,不得空来找麻烦,此事就揭了过去。
时下初三才过,曾太太又抽出空打发鹿瑛夫妇并妙真往湖州去。赶上李妈妈开年身子见好,便吩咐李妈妈、白池、花信、良恭并个管事的带着四五小厮一道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