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仍不吱声,他走去倒了碗茶递下去给她,她才把脑袋一偏,“我才不使这个。”
声音明显带着些哭腔,然而他外头看,她又没有在哭。
良恭只得蹲在她面前,转着陶碗给她看,“干净得很,吃了这碗装的茶也不能够毒死你。”
妙真把脸转过来瞪他,眼睛睁得太大,架不住就有一滴泪滚落出来。她憋不住问:“你说,我妹子待我亲不亲?”
良恭蹲得腿麻,端着碗起来坐在长条凳上,“你妹子和你亲不亲你来问我?我是个外人,怎么说得清。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她便将方才在廊下听见的话说给他听,越说越有些失意消沉,“我知道她说得有道理,可这些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我想都没想过。我以为除了爹娘,就我们两个最亲。”
良恭含糊其辞,“本来除了老爷太太,就是你们最亲,亲姊妹嘛。”
妙真沉默片刻,又问:“你说,她对白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良恭不好说,只是低着下巴笑,“女人的事我可说不清,女人的肠子太弯,没有一条我猜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