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对他隐瞒,想必这事情是与他们一行人有关。良恭暗暗推算一回,也不再去问他,只笑着把手一挥,“随你扯谎,你爷爷我今日高兴,不跟你计较。”
言讫把头一仰,剪着两手趾高气昂地踅进宅内。
及至花墙外那间屋内,待要开门,见瞿尧略带急色由花墙内走出来,看见良恭便说:“正好你回来了,快进去劝劝姑娘,姑娘有些发急。”
良恭明知故问,“急什么?”
“白池午晌上街抓药,这会还没回来。我先往药铺子里去找找,你进去劝劝姑娘去,我可劝不住他。”
良恭点着头往里头进去,甫入正屋,就看见妙真与花信皆坐在碧纱橱内。妙真在榻上,花信在侧面墙下,两个人有些眼不对眼的生气。
花信见良恭进来,起身要走。走到碧纱橱挂起来的帘子底下,又忽然转回到妙真跟前,把脚一跺,“那你说,到底要不要告诉林妈妈?你在这里急,人家做亲娘的还不知道呢!不过是出门去一趟,晚些一定就回来了,又不是死了,你急得倒把我骂一顿!”
原是为白池这一晌不回来,妙真有些担心,叫瞿尧去找,花信冷言嘲了白池几句说:“她又不是什么关天的人物,也并不是什么娇贵小姐,晚回来些,就要费人去寻,好了不得。”
妙真本来就有些担忧,听见这话,少不得叱责她几句。因此两人赌了半晌气不说话。
这会花信开口,蓦地又呛着了妙真。
她噌地站起来,“你素日和她不依不饶就罢了,这会还计较?你以为我没听见?你成日为她做得少了你做得多了在那里言三语四地讽她。她少做也是我叫她少做的,林妈妈病着,要人侍奉,难道你情愿去侍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