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榜眼相公嚜,没什么了不得,丢了他,不见得我吃亏。就是一百个官太太也不抵白池。我从小就把她当姐姐看待,我虽是个姐姐,可是任性,骄横,一点不让人,除了爹娘妈妈,就是她一向宽纵着我。她虽然话不多,可我心里清楚,她也同样把我妹妹看待。”
愈这样想,愈是急起来,忙着到廊下喊来花信,“你去请舅妈给咱们派辆马车,咱们也出去找,在这里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就是给人拐了,也有个踪迹,大不了咱们拿钱再把她赎回来。”
花信有些吃味,也只得答应着去办。
良恭说了两句仍劝她不住,随她出去街上奔波,想到她亲自找几趟找不到自然就作罢了。
不想时隔两日,她还是天不亮就套了马车出去,先把去药铺子那条路上的铺子摊贩都问过一遍,后头又向周围几条街问过去。
可良恭严癞头何许人也?一个筹谋滴水不漏,一个办事干净利落,硬是一丝痕迹也未留下。寻了三日光景无果,这日妙真并花信又问到另一条街上来。
“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跟我一般个头,比我略瘦些,穿一件水青的褂子,芳绿的裙。对了,她生得比寻常姑娘都好看,倘或您见过,一定记得她。”
那掌柜的打着算盘睇妙真一眼,登时露出笑容,把算盘推到一边,撑在柜台上戏道:“比你还好看?唷,你是哪家的小姐啊,面生得很。我见了你,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妙真脸色一变,忙拉着花信出去。
赶车的小厮是胡家的人,也懒得下马,就欹在车上叹道:“还是没打听到吧?姑娘,这都三天了,炎天暑热的,歇歇吧,就是您不怕晒我也扛不住啦,您是在车里头,我可是在车外头。”
妙真两头看看,也有些为难,叫花信摸了几个钱给他,“我们再到前头那条街上问问,那条街还没问过,万一就问到了呢?”
那小厮还歪在车上不动弹,既不下来让开,也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