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要转去瞧雀香,给白池一把扯回房中,“这时候你去凑什么热闹?舅太太一定是怕人晓得,你还要凑去问?我的姑娘,你那肠子几时才能学着弯一弯?”
这时花信闻风而来,“你们听见了么?!”
三人一对眼,花信直高兴得一屁股坐在榻上,把两人睃着,“这是不是现世报?”
白池看她一眼,“这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的?”
花信眼一翻,“谁叫他们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不敬重咱们。你说,咱们姑娘是他们家的亲外甥女吧,使他们家的下人跑个腿还要伸手讨赏钱。舅老爷舅太太分明知道却说都不说一句,就会面上装热心。那雀香姑娘还不是,有事无事到我们这里来把我们挖苦一顿,她当谁听不出来是怎的?”
妙真受了白池的教训,也长进了,忙转去瞪她一眼,“你低声些,给人听见。咱们可不要议论这事,听见也当没听见。”
而后听见李妈妈喊,一时散了,妙真独在屋里想这事情。正想得出神,迎面看见良恭进来,说安阆已动身上京去了。
妙真楞了楞神道:“你去和白池说一声呀。”
良恭懒得,走来歪坐在椅上,“要说你自己去说,我不管这些闲事。”
妙真只得咽下话去,问起方才的事,“你听到外头出事了么?说是雀香妹妹昨夜给强盗,”她停顿一下,咬牙将那两个字吐出来,“奸.污了。你听见议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