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紧绷的弦恍然断开,凌奕低头一口咬在陆谨州手上,挣脱开他的束缚,冲了出去。
一旁的侍卫顿了顿:“主人?可要属下去追?”
陆谨州低头看着手上已经渗出血的牙印,面上笑意深了深,面色却隐隐有些发白:“啧,咬的这般用力,也不怕磕坏了牙。”
侍卫:“???...”
陆谨州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取出了一张帕子将手上的血迹覆盖住,才缓缓开口:“愣着做什么,去去药箱来。”
侍卫这才回过神,跑去寻药箱。
而外面的凌奕在看到谭忠尸体的一瞬间整个人便僵住了。
面前是血红的一滩血迹,无需去探脉搏心跳。
...他从未见过人首异处的尸体。
而面前的,是跟随他十多年,与他患难与共之人。
谭忠自小便跟随他,哪怕在他最落魄之时,他也从未想过离开。
颤抖着伸出手,一旁的侍卫却上前将他拦住:“主人吩咐过了,谭忠的尸体丢到乱葬岗,请殿下回去休息。”
凌奕似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向前走,几人对视一眼,便有人上前将他摁住。
剩余两个侍卫便手脚麻利的将头和身子装到了麻袋里,丢到推车上便往外走。
“谭忠...”凌奕看着眼前一幕,张了张口,却发现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心如被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凌奕看向远处书房的方向,便见陆谨州正负手站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