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那,那些跟着你的大臣,为何......”
他是知道何进文,张镇山的那些人对陆谨州究竟有多忠心,便是陆谨州随意推上来的一位皇子,这些人也能在不知自己底细的情况下奉自己为主。
可在他将路径打入大理寺后,这些人竟无一人站出来为陆谨州求情。
便是在大理寺奉命看守陆谨州的何进文,竟也是无动于衷。
凌奕本还想,若是何进文违抗圣命,将陆谨州放了,他私心里也不会治他的罪。
可何进文没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臣,哭的眼眶红肿,最终也还是选择做忠臣。
“...”陆谨州笑了笑:“比起忠诚于我这个人,他们更忠诚于那个为万世开太平的陆谨州。只要陛下是明君,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为我做鲁莽之事,定会竭心辅佐。”
“...”凌奕鼻头一酸,低头塞了一口饭进口,抵住了要落泪的冲动。
“对了,陆府被抄后,李伯现在何处?”陆谨州突然开口。
凌奕思索片刻才答:“应当还在陆府内,我并未对陆府内的人做什么。”
“...那,看在臣为陛下洗手做羹汤的份上,明日可能允臣出宫一趟?”
“你...要出宫去做什么?”凌奕皱眉:“如今外面盯着你的人可不少,若要出去,还得找人护送着。”
“自是要去寻李伯兴师问罪。”
“啊?”凌奕疑惑。
“若非李伯,陛下在臣家中密室中,搜到的便不是那一箱箱书画,而是一件龙袍了。”陆谨州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