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自己的手正抓着陆谨州衣领时,凌奕整个人都僵了一瞬,随即才装着迷迷糊糊的样子将手松开:“...嗯......陆卿海量啊,竟然没醉。”
陆谨州笑而不语。
凌奕轻咳一声,才摁了摁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明日早朝,怕又是好一番吵闹。”
好在要紧事儿已经提前处理完了,否则他也不敢离宫到陆府又拉着陆谨州饮酒躲闲。
“不如明日让臣上朝。”陆谨州突然提议。
凌奕一愣,随即便是摇头:“不可不可,你若上朝,必会被那帮迂腐老臣指着鼻子骂...”
他到底是做了弑君之事,总会有忠君之人到现在还惦记着陆谨州的命。
“所幸总是要吵要骂的,与其日后臣出来惹得众朝臣惊怒,而今不如两件事凑在一起,瞧瞧到底是诚王之事重要,还是讨伐臣这个弑君之人更重要。”
幻想了一番见到陆谨州后的那些老臣的模样,凌奕顿时笑了起来:“若是如此,明日早朝不吵三个时辰,怕是罢不了的。”
“陛下不如为那些老臣备些茶水点心,免得倒在皇宫中,再传出些臣将当朝老臣气死的美名。”
“美名?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莫非陛下不想臣上朝,想将臣一辈子藏在宫中?”陆谨州笑看凌奕:“如此倒也无妨,臣也是愿意的。”
“......”
凌奕竟有几分心动,他忽然有些理解陆谨州从前将他锁起来时的眼神。
“罢了,就依你所言。”凌奕笑了起来。
不知为何,一想到有陆谨州在场,他便觉着明日或许不需要自己费尽心力的去与那些朝臣周旋,只需要坐在上首看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