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州这才发现凌奕眼眶中竟有湿意,却并未掉泪。
“成为陛下的子民,是他们的福气。”陆谨州笑了起来。
“这福气...”凌奕想辩解,却觉不能为敌军说话,又将话尾咽了回去:“你觉着是福气,诚王可不这么想。”
被自己不屑一顾的七弟反压一头登基称帝,此刻又见了母亲,诚王怕是要气疯了。
“陛下觉得,被先帝一心培养出的皇子,会比先帝强多少?”陆谨州摇头。
凌奕仔细一想,便也笑着叹了口气。
百姓家给,政教清明才是陆谨州与他共同所想。
何况陆谨州这么轻易便舍得与自己分开两三年,自己如此矫情做什么。
就让陆谨州去那苦寒之地受苦,他身为皇帝,还愁找不到美人?
心中本还愤愤想着,便被突然靠近的陆谨州吓了一跳。
许是方才心底想了不好之事,凌奕有些紧张。
一个珍视缱绻的吻落在额头,陆谨州有些叹息的声音响起:“捷报传来,臣若离去数年,万望陛下珍重自身。”
忠爱之心,显露无疑。
像是突然掉进了云朵,凌奕心底一软,讷讷开口:“好......”
“我会做个明君,不负你所望。”凌奕低叹。
从前这只是个志向,于凌奕而言,是他该做的事,却还没到不顾一切拼上性命去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