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凌奕倒吸一口冷气,他险些忘了......
陆谨州嘴角出现了一丝可疑的弧度,凌奕却没心思去管,而是调整好坐姿,皱眉去看他,语气严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怎会做过河拆桥之事?”凌奕指着自己:“我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吗?”
“臣哪里知晓。”陆谨州暗叹,语气幽幽:“陛下若有一日厌烦了臣,便随意打发了便是,也不必来与臣说,徒惹人伤心。”
凌奕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又看到了陆谨州那略带几分笑意的神情。
这人定是装的,只是想哄骗自己说些他爱听的话。
若是方才在自己意乱神迷无力思考之时,自然被他钓着什么肉麻不得体的话都往外蹦。
如今他是清醒的,自然不能受陆谨州掌控。
“什么时候堂堂陆大人也能入深闺怨妇一般了?”凌奕又躺了回去,只觉腰酸背痛,想好好睡一觉。
可惜事与愿违。
“陛下,诚王殿下求见。”外头匆匆走进来了个太监,见陆谨州坐在龙榻上,当即便是倒吸一口冷气,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这位陆大人夜宿皇宫多日,外界皆传他是在要挟皇帝,可他们这些太监却瞧的清楚。
分明是陛下喜欢陆大人,才日日留下他宠幸侍寝。
那位叫徐祁的大人还总是趁着他们出宫时打听陛下近况,还总是询问是不是陆谨州对圣上做了什么。
陛下宠幸下臣这事儿他能说吗?这可是冒大不韪啊,当然不能说啊!
若非徐大人给的银子太多了,他便是死也要为陛下守住秘密,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听到了诚王二字,室内寂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