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州睁眼的一瞬间视线看向了凌奕被布条包裹着的手,当即皱起了眉:“这便是你包扎的伤口?”
“...唔,怎么了?”凌奕不解:“已经止血了。”
陆谨州想动手,又想起自己见不得血,只能摇摇头:“罢了,到碧泉山庄再寻郎中来。”
到了山庄后,凌奕才知方才陆谨州一直是在压抑怒气。
那行刺之人已被绑在长凳上,以面巾蒙住口面,而陆谨州则坐在一旁,慢悠悠舀起一瓢水,缓缓浇了上去。
被绑着的瘦长青年剧烈挣扎了起来,却无法挣开束缚。
他见不得血,却有许多不见血还能折磨人的法子。
“背后之人是谁,你们如何得知陛下行踪的?”陆谨州笑着看向长凳上呼吸困难的青年,将他面上的毛巾掀开。
青年猛地呼出一口气,似是活过来一般,剧烈喘了几口气,又沉默下来。
陆谨州不语,又将毛巾盖了回去,重复浇水的动作,直到青年面色涨红,呼吸困难时,陆谨州这才再一次掀开毛巾:“如何?”
“我.....我说了,能活吗...”
“不能。”陆谨州语气淡淡:“但你能痛快些上路。”
“......”
见青年沉默,陆谨州再一次将毛巾拿了起来,青年惊恐的瞪大眼睛,竭力开口:“我说!!!我说...别再动刑了......”
陆谨州挑眉,略有几分可惜的将毛巾丢入水盆,取了一方干净帕子擦干手,才慢条斯理对一旁的禁卫开口:“记下他的口供,事后斩之,不必再报。”
禁卫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