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想亲自动手吗。
能死在他手里,倒是不错。
这般想着,陆谨州闭上眼,打算安心赴死。
凌奕处在上位,咬紧牙关,掌间微微使力,面前之人却无一丝反抗的意愿。
陆谨州明明是会武的,可现在却半分反抗的意思也无,唇间甚至还隐隐带有笑意。
凌奕觉着,似乎只要自己用些力,面前之人便会永久离开这个世界。
疼痛感愈发强烈,强烈的窒息感使陆谨州开始意识模糊。
在陆谨州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时,覆在颈间的手又拿开。
空气涌入喉间,陆谨州剧烈地咳嗽起来。
从前没人敢这么冒犯他,陆谨州躺在龙榻上,看着上方明黄色的帐幔,眨了眨因生理不适溢出的眼泪。
这小子居然这么虚?掐人咽气这种小事儿还需要中场休息?
他从前也没少给他送补药啊,莫不是小时候留下的病根?
算了,算了...反正都要死了。
陆谨州将脑中出现的离奇画面抛去,再次闭上了眼睛。
“你就这么想死!?不会反抗吗?”凌奕语气恼怒又不解。
陆谨州沉默半晌,突然睁开眼笑了起来,他笑得轻蔑:“陛下莫不是下不去手?”
凌奕恼羞成怒,却只是死死盯着陆谨州。
“你早知会有今日,可曾后悔过从前的所作所为?”
陆谨州闻言笑了笑,上前两步,明明穿着囚服,久居高位的气势却有些摄人:“罪臣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自然不会后悔,事到如今也是罪臣罪有应得,陛下莫要犹豫,快快赐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