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点了点头:“二皇子封大将军,要与陈授一同领十万大军往边关御敌,此事...”
“此事不急。”陆谨州摇头:“殿下可还记得翟老将军?”
“莫非是祖父曾经的...”凌奕眼睛一亮。
从前的事他自然不会忘,记忆中这位翟老将军从前似乎还...抱过他。
陆谨州笑着点点头:“殿下果然与老将军相识,翟老将军非等闲之辈,如今只有他能镇得住诚王,请他与诚王一同前往,则可保陈授无恙。”
凌奕沉默,陆谨州先是引出陈授,又是拉出翟老将军,这些都是与自己有旧之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翟老将军未必愿意。”凌奕摇头。
“若是殿下亲自去劝,再抵上陈授一条命,老将军还会安坐如山吗?”陆谨州笑的奸诈。
凌奕一噎。
若自己亲自去一趟,说明情况,翟老将军念及陈授是陈家最后一条血脉的份上,必会重穿战袍。
“殿下面皮薄,臣明白,自会陪同殿下一同去找老将军。”陆谨州轻笑。
凌奕咬牙:“我何时说自己面皮薄了?”
陆谨州也不反驳,再次拾起毛笔,蘸饱了墨,继续投入到了案桌前忙碌。
他下笔极快,落笔有力,能看出是常年伏案做惯了的。
因着陆谨州没有避讳他,凌奕便坐在一旁大大方方看陆谨州办公。
身为奸臣,身上必然藏着不少秘密。
但从相识到现在,陆谨州似乎从未隐瞒过自己什么事,便是泄露出去要杀头的大秘密,他也从未对自己藏着掖着。
显然陆谨州不是这般不谨慎的人,他的无所保留,似乎只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