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州数次犯上时凌奕虽然恼怒,却从未阻止。
但陆谨州清楚,他想要的不是这个如人偶一般的凌奕。
凌奕曾被最亲近之人背弃过,从最得意之时摔落后的他太脆弱了,脆弱到从始至终都将自己包围在蛋壳内,不愿出来。
“殿下,我从未这么想过,殿下切勿自轻。”陆谨州低声安慰一句,瞬间又恢复了先前的懒散模样。
凌弈低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掩去了唇角的笑意。
他好像有些明白陆谨州对他态度了。
虽不清楚陆谨州对他态度特殊的原因,但凌奕心中已有了些底。
“陆大人就是真的将我当成象姑,一辈子藏在府中,似乎也非难事。”凌弈开口,语气一如先前一般平静:“如今人人都知我命不久矣了,只要设计一场假死,此后便再无七皇子了。”
陆谨州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缓缓转头盯着凌弈,眼中莫名有些凌奕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压抑许久的魔冲出牢笼一般,让人胆寒。
“你说的对。”
陆谨州缓缓开口,凌弈眼皮不由一跳。
糟了,陆谨州难道真这么想?
“就是真的将你锁起来,关在陆府,锁一辈子,也无人会发现。”
陆谨州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坐在软凳上的凌奕。
凌弈张了张口,却被陆谨州此刻的神态吓了一跳。
陆谨州方才饮了三杯酒,此时已有醉态,看向凌奕的眼神也亮的吓人。
疯了,陆谨州疯了。
凌奕崩了崩脑中的弦,咽了咽口水,玩脱了。
早知如此,方才便不试探陆谨州了。
一股寒意从后背传来,凌奕向后缩了缩,视线扫向房门处。
注意到了凌奕的眼神,陆谨州轻笑一声,转身将房门与窗户关紧,似是还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