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赶车的车夫呢?”
侍卫语气淡淡:“那车夫胆子小,见了死人嚎了一嗓子便跑了,不碍事。”
凌奕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殿下无需忧虑,我等应对这般突发事件很有手段,绝不会耽误您的行程。”侍卫语气干练,驾马技术娴熟。
凌奕皱眉:“陆谨州经常能遇到这种事?”
“月月都有十几次。”侍卫的语气也有些无奈:“主人已经习惯了,车外打闹声震天,他还能在车内熟睡不起,也是神人。”
意识到眼前侍卫似乎是个话多的,凌奕也起了兴致,轻笑一声:“陆谨州平日里对你们如何?可有苛待工钱?”
“怎会,主人出钱照顾我等一家老小,我等才愿为主人卖命。”侍卫说着有些感慨:“主人看上去不近人情,其实也是个玻璃心肝,从前有兄弟给他挡刀死了,他硬是亲自给人送了葬,又亲自去给那一家赔礼道歉,送了银子。”
头顶传来了另一声感慨:“是啊,干我们这一行的,早当自己已经死了,能活一天赚一天,主人内疚个什么劲儿啊。”
凌奕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眼马车顶部,才发现另一个侍卫吊在车顶上,正探头接话。
似乎是注意到了凌奕的视线,那人一愣,又忙缩了回去。
“不可对殿下不敬。”
另一道冷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应当是其他二人的头头。
驾车的侍卫一抖,登时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驾车。
凌奕找了许久没找到声音来源,便也放弃了,轻声为几人解释了一句:“无妨,只是说笑罢了。”
或许是经历了方才的刺杀状况,这三人担心再有突发状况,便藏在了马车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