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宽慰几句,凌奕才拜别离开。
熟悉的马车等在远处,凌奕上前掀开车帘时吓了一大跳。
陆谨州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靠倒在车厢内。
左边颈部被刀划破的伤口外已经血红一片。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陆谨州并未睁眼,只是微微坐直了身子:“殿下?”
“子慎,你的伤...何不唤来侍卫包扎?”凌奕皱眉。
陆谨州摇头,仍旧闭着眼,唇色苍白:“殿下替我包扎可好?”
“...好。”凌奕叹气,坐进了马车里。
“马车内有药箱,在桌下。”陆谨州语气似是带了几分笑。
凌奕果然从桌下翻到了个小木箱,从里头翻出了疮药和一卷细布。
陆谨州听到动静,主动将脖颈伸了过来,整个人靠在了凌奕身上。
凌奕顿了顿,低头看了眼仍旧双目紧闭的陆谨州。
“子慎为何紧闭双眼?”
陆谨州摇头,微微睁了眼,又很快闭上:“只是有些困倦。”
“子慎就不怕我在你闭眼之时,取出匕首...取你性命?”凌奕心下一动,笑着开口。
陆谨州伸手摸索着抓到了凌奕的手,语气平静:“死在殿下手中,臣倒也心甘情愿。”
凌奕不再开口,开始为陆谨州擦拭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