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州年幼游学,拜师何人之事他确实不知,但他与陆家一刀两断,被父母赶出家门,背上不孝骂名之事他却知道。
陆谨州如今的一半骂名,多半是那些宗室与世家共同出手的手笔。
百姓不知朝堂事,只知如今朝中有个大奸臣陆谨州
陆谨州做了什么?不知道。
奸臣是什么?便是做坏事的臣子,搜刮民脂民膏的臣子。
于是当陆谨州是奸臣这个等式成立后,陆谨州也便成了百姓心中那做坏事,又搜刮民脂民膏的人了。
如此一来,百姓便视他如恶鬼瘟疫。
且陆谨州本人对自己的名声毫不关心,反而时不时添油加柴一番。
割了失势政敌的脑袋挂在城门楼上示众的事儿他没少干。
但说到底陆谨州与宗室,世家为敌,为的也是朝廷。
为了切除那部分无用的冗余,替朝政减负,若想百姓赋税轻一些,这是必要之举。
凌奕心中不由生出了几丝愧疚之意,但愧意没持续几秒钟,凌奕又转念一想。
陆谨州如此做,不也同样收获了皇帝的愧疚与信任吗。
看着凌奕几经变换的神情,陆谨州笑着摇摇头。
他的殿下啊,明明自己深陷泥沼,听了旁人的经历,还是会生出这般神情。
他太过心软了。
“殿下何故道歉,只可惜臣受老师教导数年,如今却不能回报,若有机会,可要仰仗殿下替臣回报老师了。”陆谨州一拱手。
凌奕轻哼了一声:“子慎的老师,与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