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的药虽起了效果,可对身体的损害比药效本身更大,服了药又扎了几针的凌奕已经逐渐恢复理智。
好在陆谨州没有禽兽到在凌奕虚弱至极的时候做什么。
只是执着于动手动脚罢了,但尚且还在凌奕忍受范围内。
热意消减,哪怕屋中烧着地龙暖如春日,凌奕却不知为何从脚底深处一股寒意。
“郎中配的药丸性寒。”陆谨州低声解释了一句,继续为凌奕穿衣。
配合着陆谨州抬手抬脚,凌奕像是个木偶娃娃一般被陆谨州套衣服。
不是第一回 帮他穿衣擦头了,陆谨州做起来也有了些熟稔的意味。
帮凌奕擦脸时,陆谨州看着面前这张褪去红晕只剩煞白的脸,还是将方才郎中的话又复述一遍,随后语气顿了顿:“下药之人我已有数,他们是冲我来的,殿下受了无妄之灾,是我的错。”
凌奕虚弱的摇摇头,心中无奈。
自从与陆谨州在一起后,先是三番五次的刺杀,如今又是被下药暗算...
陆谨州果然如他所言一般,他自己就是麻烦。
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凌奕叹了口气,
陆谨州一边拿棉布轻轻为凌奕擦头发,一边语气沉沉的开口:“殿下放心,暗算你之人,我定不会放过。”
“先前中药的那女子呢?她怎么样了?”想到先前的狠人,凌奕好奇开口。
“还有力气去想旁的人,看来殿下还不累。”陆谨州放下手中棉布,将欲要起身的凌奕摁在椅子上:“先等等,我唤厨房煮了姜汤。”
“...好。”
“本以为刺史府足够安全,没想到那些人的手竟敢伸到这里来......臣送给殿下几个护卫吧,日后可贴身保护殿下。”陆谨州言罢,又低头在他耳边补充了一句:“殿下放心,不是监视。”
这话陆谨州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