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看着陆谨州的背影,神色中只剩迷惑。
凌奕昨日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好在及时吃了药又被郎中扎了几针,第二日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发了低烧。
但好在只是低烧,与郎中的预测一般无二,再养几日烧便能退了。
凌奕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果然是陆谨州,他正在桌前认真写着什么的样子。
一旁还有一摞处理好的公文。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陆谨州抬头,撞上了凌奕看过来的视线。
“殿下。”陆谨州眼中生出了几分笑意。
放下笔,陆谨州上前取下了凌奕额头上搭着的帕子,伸手探了探凌奕耳后和颈间的温度。
凌奕缩了缩脖子。
“还有些低烧。”陆谨州摇摇头,将洗过的帕子再一次搭在了凌奕头上。
凌奕咽了咽有些肿的喉咙,不由皱眉:“疼...”
话说出口的凌奕自己愣了愣,什么时候他竟会对陆谨州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喝些水吧。”陆谨州递过来一杯温水。
“背后之人是郑辈,臣斩了他,抽筋剥皮,鞭尸示众,殿下可会解气?”
正在喝水的凌奕险些呛到:“抽筋剥皮...鞭尸?”
“都是曾经与吕范一同贪污之人,本就要挑出个喜欢冒头的杀鸡儆猴,郑辈自己想死,非臣喜好杀戮。”陆谨州表情无辜。
凌奕:“......”
“说笑罢了。”陆谨州轻笑一声:“臣怎么会做那般血腥之事。”
凌奕看了眼陆谨州,神色中只透露出两个字,不信。
“郑家其他人倒也无妨,只是那郑辈之女郑月,昨夜与殿下共处一室,也不知与殿下做了什么,让臣很是不喜。”陆谨州盯着凌奕:“送她一同去见郑辈,让他们父女相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