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心中略感复杂,陆谨州此番带他来,确实收获不少。
只是不知为何,凌奕总觉着,陆谨州急匆匆要离开平洲,是有其他事要做。
即便隐藏的很好,理由也充分,凌奕也从陆谨州的面色中看出了几分不对劲。
他似乎有些着急想做什么的样子。
马车上。
“此番回京,臣会谎称在平洲寻得一名医,为殿下续了命。”
凌奕看向陆谨州。
“殿下只需“病弱”个一年半载,便可顺势病愈。”陆谨州合上手中书卷,轻轻一笑:“这期间,殿下有不少事要做。”
凌奕疑惑。
“求贤。”陆谨州递给凌奕一张名单。
凌奕接过仔细看了看,最先看到的便是自己的老师,杨谢的大名。
“名单之上都是不在朝廷,隐居山野或是家中的大儒,殿下要一一去求贤。”
凌奕明白了一些,礼贤下士是个极好的名声,既是要为自己造势,只有民心显然单薄了些。
“这些人不入仕的原因殿下心中知晓,要如何劝他们,便是殿下的本事了。”
如今官场浑浊,哪怕是有才之人,无钱无权,也会被埋没。
与其同流合污,不如做自己的一汪清泉。
“我明白了。”凌奕握着名单的手紧了紧:“但是,杨......”
“......”听到杨谢的名字,陆谨州面色暗了暗:“去看看吧。”
陆谨州为什么总想让他去拜见恩师。
凌奕倒也不是不愿意去,只是,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