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凌奕疑惑:“莫非是你奸臣之名,老师不知?”
仔细一想,凌奕也明白了陆谨州不愿告诉他的原因。
拜了大儒杨谢为师,最后却做了个奸臣。
此事若是传出去,不仅陆谨州会被天下人耻笑,便是杨谢也会被人唾骂。
所以他才会隐瞒至今?
“对,就是如此。”陆谨州轻轻点头。
凌奕皱眉,总觉哪里有些不对。
“那日我求殿下,在臣死后,善待我的老师,如今看来...”陆谨州摇头。
凌奕咬了咬牙:“此事不必你说,我自会待老师如生父一般。”
说来可笑,身为皇帝的父皇只教会了凌奕如何忍耐,什么叫帝王无情。
而真正的父爱,却是从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杨谢身上找到的。
“大悲伤身,殿下若念师父一番苦心,便要保重自己,早成大业。”陆谨州语气温和。
凌奕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杨谢走的突然,消息却在第二日传了出去。
皇帝虽然贬了他,可杨谢的名声却仍旧受天下儒者尊敬,前来吊孝之人多到能将门槛踩烂。
陆谨州与凌奕身份特殊,继续留下来,定会被前来吊孝之人认出来。
陆谨州倒是没什么,奸臣之名虽然广为传播,但到底还有解释的余地。
可凌奕在外人看来还是中毒卧病在床的状态,不能被人拆穿,因此不便久留,他们在第二日一早便离开了杨府。
“子慎是何时拜师的?”凌奕看向陆谨州。
陆谨州做的端正,如实回答:“七年前。”
凌奕了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