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他一人所为,背后则全是皇帝的意思。
皇帝手上看似干干净净,可他真的逃得掉吗?
因果关系之下,他便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宣王死前紧紧盯着臣,只说要我这等祸乱朝纲之人,死后必要下地狱被油锅炸一千年。”陆谨州说着说着笑了笑:“只是臣想,下油锅倒是没什么,可若一千年都见不到殿下,臣定要得相思病,肝肠寸断而死。”
“......”凌奕顿了顿:“子慎这么大的本事,便是到了油锅里,说不准也有本事将我也一并带去。”
“臣怎么舍得,所以...”陆谨州不再说话,只是静静抱着凌奕,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似是睡着了。
凌奕任由他抱着,只是鼻尖总是萦绕着一丝血腥味。
若只是血腥味倒是没什么,可一想到这血是宣王的,凌奕便觉有些异样。
忍了许久,凌奕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将陆谨州一把推开:“去沐浴。”
陆谨州笑着看向凌奕:“殿下怎么要劝臣去沐浴?莫非是想与臣做些什么?”
凌奕:“......”
陆谨州不再言语,起身去沐浴。
凌奕则再次看向了手中血书。
这封血书显然是写给皇帝的,但陆谨州却没有拿给皇帝。
想也知道是为什么,若这封血书爆出来,皇帝暗中做的许多丑事,还有他要杀宣王之事便被所有人知晓了。
这封血书只能放在陆谨州这里。
而今陆谨州给了他,凌奕却不想将其扔掉。
将血书收好,凌奕在窗外看见了着急的走来走去的谭忠。
接收到凌奕的神色暗示,谭忠一溜烟跑了进来:“殿下,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