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与吴桐见李承允过来,不禁神情严肃了几分,青松有些惭愧地开口,道:“是末将无能,还请世子责罚!”
吴桐却道:“世子,青松是鼓手,他已尽力了,如今落败,都是末将的不是,我身为舵手,却没能带领弟兄们避开风险,世子当罚我才是!”
此言一出,二十多名平南军的将士,都自责地低下了头,早已没了出发时的士气。
李承允目光逡巡一周,问:“可有人受伤?”
士兵胡勇答道:“启禀世子,金大栓受伤了!”
李承允二话不说,便过去查看金大栓的伤势,金大栓方才坐在舟身中部,就在龙舟撞上礁石的那一刹那,他来不及收回船桨,手臂便生生擦着礁石而过,胳膊上出现了一道四五寸长的血痕,虽然血流如注,但他却依然坚持划到了终点。
一旁的淮北军副将何弘祖还阴阳怪气地开口:“哟,没想到不小心一撞,居然让平南军的弟兄受了伤,罪过罪过!”
李承允冷冷瞥了他一眼,那股逼人的气势,瞬间便让何弘祖闭了嘴。
李承允道:“先下去疗伤,其他人回到起点休整。”
比赛的起点处搭了不少营帐,在那里,每一只队伍都有自己的营地,平南军也不例外。
龙舟赛段并不长,众人很快便走回了营帐,将士们在营帐中站定,却依旧气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