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和吴桐应声过后,便让到了一旁,李信没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主帐。
待李信走后,青松长眉一挑,压低了声音道:“你瞧瞧,大公子也在关注世子的动向呢……”
“那是自然。”
吴桐盯着李信的背影,沉声道:“虽然他如今得侯爷器重,但世子才是侯府嫡子,注定要继承侯府的一切,若他心中有不平不甘,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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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侯府,正院。
叶朝云本来在气定神闲地修剪花枝,听完了蒋妈妈的禀报,一不小心便剪掉了一支花开正好的枝芽,但她却顾不得心疼,反而一目不错地看向蒋妈妈,问:“你的意思是,除了新婚之夜,承允一直住在书房?”
蒋妈妈忙不迭点头,“不错,是老奴亲耳听白梨和青梅说的。”
叶朝云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秀眉紧拢,道:“议亲之初,承允着实不喜这门亲事,但我见心禾入门以来,承允对她也并无反感,还以为承允已经接纳了心禾……这么大的事,心禾怎得一句未提?”
蒋妈妈道:“夫人,世子妃自嫁入侯府,便一直乖巧懂事,除了揭露姑奶奶贪墨一事,何时与人起过冲突?”
叶朝云思索了片刻,道:“你说得对,心禾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不告诉我,应该是不想勉强承允。承允这孩子,当真同他父亲一样,榆木脑袋,不懂疼人!”
叶朝云一想起这父子俩,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蒋妈妈一面替她捶肩,一面安慰道:“夫人莫急,老奴瞧着,世子对世子妃也并非完全无意,等日子久了,世子说不定就想通了……”
叶朝云却道:“他常年行军在外,能在家里待得了几日?等他开窍,只怕铁树都要开花了!”
若真这样下去,她何时才能抱上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