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过来,双目真正变得清明起来,一切都正常有序,加之他这里幕后的主人,大夫更不可能违背他的话。
于是东月鸯硬生生看他走到身边,拿出张帕子,是她先前砸他身上的,他视为己有,往自己额头上擦了擦,“你回去,我送你。”
东月鸯愣在原地,婢女被他指挥着,“把狗带上。”主仆二人一时不分不清,谁是她们的郎君,一对上视线,他的目光充满压迫性,婢女顶不住顺从了他的命令,跑去抱狗。
东月鸯的手在下一刻被人牵住,“走吧,我扶着你?”
“不……”东月鸯拍开他,担心这样叫人看见了不好,低头间忽然瞧见他另一只手,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她拍掉了,露出了上面过去了很久,已经完全恢复却残留下来的一排齿印,如今只剩浅浅的疤痕,凑近了方能看清。
她瞳孔骤缩,“这是什么?”
石板路上,掉的似乎是用来遮掩疤痕的异物,颜色与人的肤质一样。
对方的手露出来,就如突然缺了块皮,可是掉的地方无论是血还是什么,没有一丝伤口,只有这道淡淡的疤。
像是意识到什么,东月鸯猛地盯着眼前的身影,“你不是卫十七郎,你是谁?”
手上的齿印是东月鸯曾经给另一个人造成的伤口,她清楚她当时咬得有多用力,深可见骨,萧鹤棠都疼的大叫了,后来却为了平息她的怒火情愿忍着不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