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泺呼吸依然放轻着,这样过了几秒,屏住了呼吸,缺氧的感觉混合着突然冒出来的一大股情绪。
荀泺觉得自己疯了,竟然这么失落。
他不想睡觉了,睡不着了。
荀泺想坐起来,忽然,听到了一点声音,还没有品味出是什么声音。
他身后的被子被掀开,躺下了一个人。
荀泺愣了,心里瞬间有种难以描述的欢喜。
“睡着了么?”林煦说。
“……”荀泺犹豫又犹豫,欢喜里搅拌着理智,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房间安静至极,这家酒店的床宽度足够两个成年人睡。
两个人睡在一起,身体并没挨到。
荀泺依然侧躺着,睡意全无。
忽地,荀泺肩膀被扣住,他被林煦刻意放轻的力道带着变成了平躺。
旋即,他的手,被林煦牵住。
荀泺手指轻蜷了下,不可控地漾起了笑。
那刻大脑其实活跃得不像话,可奇妙的是,困意也随着过渡到掌心的热很快涌了上来。
他就和林煦这样牵着手,慢慢睡着了。
当天晚上,荀泺做了一个梦,罕见的梦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他去世后发生的事。
当时荀泺反复高烧了半个多月,在他十八岁生日前一天终于退了烧。
家人都以为他好了,荀泺自己也是这么以为,因为衰竭的器官恢复了一点机能,然而当他一觉再醒来,就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再是系统面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