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猫狗之类被长期关在狭小空间里会抑郁一样,月见坂碍于身体,每天最多的活动范围就是病床附近和洗手间,要出去望风晒太阳还只能坐轮椅,他心理状态不好很正常。

把他关在病房里,无异于将海中游鱼困在手掌大的水洼之中。

在月见坂还未入院、还在实验室的时候,他看起来就想对琴酒说什么,不过琴酒当时并不感兴趣……结果错失知晓一些情报的机会。

这一次琴酒不会再放过了。

所以与其说他在默然旁观、无动于衷,倒不如说他是故意等月见坂的情绪发酵,直至再也忍不住的时刻。

显然,他成功了。

……也许月见坂也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但这不是他需要在意的地方。

所以琴酒一抬下巴,示意月见坂继续说下去。

之前在银行时还因自己的废弱之躯恼羞成怒的博士,这时候也抛掉了自己所谓的自尊。

月见坂面无表情抓着被子的一角。

就像是一个快爆掉的气球,评估自己从身上哪里划开一个口泄泄气比较好。

他沉默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你不是很早就发现了吗,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和我养的狗有一样的名字。”

琴酒:“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因为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和【它们】就是同一个人。”

月见坂抬头看他,食指指尖按住眼角,“【它们】是他们的眼睛。”

琴酒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