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白色西装大衣,像是掩盖住他的罪孽,包裹住黑暗,所形成的一层虚假外壳。

……用于,身边之人离去的时刻的伪装。

“他给你留下了一只百合,这是该送到你手上的东西。”

“他”必然是月见坂。

太宰治递给琴酒一只同样的白色百合。

“这样就算是葬礼……么?”

察觉到太宰治眼神变化,琴酒顿了一下,抬眼对上他的眼神。

那一瞬间,太宰治原本无懈可击的伪装破开一个漏洞,露出他真实的情绪——不像是纯粹的痛苦,也不像是纯粹的悲伤,只是单纯让人觉得里面的精神在恸哭,被锁链束缚住,动弹不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太宰治微笑,“我们可没听说港口黑手党有谁死了,乱说的话,恐怕会传出不好的消息唷。”

“如果你们执意要陪他把游戏玩到结局,那我也没什么意见可发,”琴酒晃晃花枝,“但是人只会死一次,这次错过他的死亡,就永远不再会有机会了。”

“就算我们因此改变主意,这也不是黑衣组织能来指摘的内容。”

“那就当我多言好了。”

琴酒走出教堂,风吹动羸弱的花枝。

他看着百合,伸手把整个花瓣的部分紧紧攥住,等松开时花瓣都彼此分离,有些还挂在琴酒的手掌上,他只是把手对着迎风的方向,残败的花瓣就随着风飘走了,就算回头,也找不到它们的轨迹。

只剩下手掌些许的香味,是百合花存在过的证明。

月见坂就和这只脆弱的百合一样,消失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