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六道骸打量了她一会儿，最后施舍般开口：“那就说说看，是什么样的噩梦。”

五十岚雾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我梦见十几个凤梨妖怪举着叉子追着我打啊，老板。”

六道骸：“……”

六道骸：“呵。”

他信了她的邪。

六道骸再也不想多言。他抬起手，紫色的雾自指环流出，有意识般凝聚成细长的一条。而后浓雾散开，锋利的三叉戟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幽深而冰冷的寒光。

指腹隔着手套摩挲在冰冷的长柄上，右眼的数字也从“六”转变为了象征着修罗道的“四”。六道骸冷着一张脸将三叉戟掷出，尖刃精准无比的刺向五十岚雾，甚至直指心脏——但最终，它只是刺穿了一团靛青色的雾霭，然后就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至于原地，早已没有了少女的身影。

三叉戟化为雾安静散开，六道骸将身体向后一仰，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转椅顺着力度转了一半，恰好让他面对着身后被擦拭得十分干净的落地窗。

他看着窗外那个已经走远的背影，低哑磁性的嗓音带着笑：“真不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