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把车停在弥阿旁边的一个小山坡上,用望远镜继续观察周围的情况,他不相信只有这一种解法。

温德尔坐在副驾驶上,手中紧握着分裂之铃,靠它散发出的低温来使自己更加冷静,他想了很久,突然开口道:“我们需要剪刀。”

“我有。”本来要不是座位上挤不下了也不敢下车肯定会急得物理团团转的阿里听见了温德尔的话,从身上背着的包里掏出来了一把瑞士军刀,扣了半天扣出来一把小剪刀。

“不是这个剪刀。”温德尔扶额,“我们需要理发师的剪刀,能剪开关联的剪刀。”

他向这几位对魔法不了解的圈外人士简单讲述了一下:“我们不能出去的原因,我认为是我们在魔法上仍然与这座城市有关联,我们需要一件概念上的剪刀,破除我们和弥阿的联系。尤其是约翰和阿里的尸体还有你们两个的灵魂。”

“我们四个还好,没有在城里受伤或者是沾染上什麽不该碰的东西,但你们确实是死在这里的,从灵魂的归属上看,你们已经是属于这座城市的市民了。就算是移民也要走程序的,魔法上自然也有这样的步骤。”

“那要怎麽做?”约翰问道,“我们怎麽才能断开这样的联系?”

他总觉得温德尔有些言外之意。

“如果我们有剪刀的话,用剪刀剪断就好,问题是我们没有剪刀。”温德尔对伸手柄瑞士军刀举高了一点的阿里,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剪刀,是一把传说中的神器,这件神器曾经在弥阿出现过,但既然我们一无所获,那它应该不在这里了。”

“那我们该怎麽办?”两个假人十分焦虑。被困在神殿里面固然令人绝望,现在逃出来了一半却不能真的逃走更加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