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羂索总算没有再长篇大论。
“你口中的那个伏黑津美纪,应当是被受肉了,虽然还有生命体征,但其实……”
他勾了勾唇,极为轻松地说道:
“她已经死了哟。”
“你个混蛋!”
虎杖终于忍不下去了,强压的怒火在这一刻骤然爆发,他愤怒地扑向羂索,像只幼虎般,用尚且稚嫩的爪牙,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和忿忿。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伤害的人也拥有亲人,他们也会伤心和难过啊,为了你口中那可笑的伟业,就要牺牲掉其他人吗?!”
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羂索脸上,喉咙有些发紧,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伏黑的身影。
若是他知道津美纪姐姐已经死了,该会多难过啊……
逝去的人藏在生活的角落里,不经意打开某个柜子时,回忆便如海啸般将生者淹没,接着毫不留情地离去,徒留下一地的空虚和无力。
虎杖失去过亲人,他明白这种感觉有多不好,因此,也不希望好友遭受这种痛苦。
任凭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羂索不躲不避,反而摇头轻笑出声。
“呵,人类文明的进程,必然带来对个体的强制和自由的压抑,与其碌碌无为度过一生,为全人类的进化而牺牲掉个体,这种死亡的方式,不是更加崇高吗?”
鲜血从额头流下,沁入眼角,将眼白染成一片血红,他的声音宛如恶鬼低吟。
“悠仁呐,你不也想在众人的簇拥中死去吗?”
看着悬停在面前的拳头,羂索笑了,笑得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