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神缘说完这句话后,车厢内的空气安静了一瞬,宿傩淡淡扫了眼她,懒得搭理对方。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他算是看清了,这个女人除了诸如胆大包天、好吃懒做、心狠手辣等缺点外,还非常不会说话。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成心还是无意,总是说些欠揍的话,若非两人之间的束缚,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在比睿山时,良源只和他说,或许薨星宫内存有解决他们之间问题的办法。
但薨星宫那个地方,想要进去,还属实有些麻烦。
天元不值一提,只是新尝祭在即,对他来说颇为重要的祭祀仪式也即将举行,在这种紧要关头,小天皇和皇室的态度至关重要,若是强行闯进去,恐怕会横生事端。
好在距离祭典举行的日子并不远,等到仪式结束,他身上的束缚尽数褪去,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拦他的了。
看着扒拉在车窗边,像个傻子般向往张望着的缘,宿傩冷冷一笑。
到时候,让八神缘轻易去死,反倒还便宜了她。
让他想想,该怎么让这个女人痛哭流涕,追悔莫及,哀求着自己饶她一命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缘机敏地一转头,正巧撞上两面宿傩深沉的视线,她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再度将目光放在外头的大街上。
反正宿傩瞪自己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瞪就瞪吧,还能咋滴。
平安京的城墙,似乎将城内城外分成了两个世界,城外入目枯黄,靠近官道的两旁,难见一点绿意;城内却是一片歌舞承平,安居乐业之景。
八神缘靠在车窗上,脑袋跟着牛车的频率,时不时晃悠一下,视线却在大街上漫不经意地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