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秦皇已经统一六国有十二年之久,也就是说动荡和战乱已经结束了十二年,可繁重的徭役、沉重的赋税以及严酷的刑罚依然让黔首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以至于民间都怨声载道。”
“是,我不敢说从前的韩国对黔首们有多好,可是难道秦皇就敢说他对黔首们就无愧于心吗?”
“男子力耕不足粮饷,女子纺绩不足衣服。竭天下之资财以奉其政,犹未足以澹其欲也⑴。正是因为秦皇的好大喜功,滥用民力,以至于如今的黔首们依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此等暴君,叫人如何心悦诚服?”
张良以为自己这么说,小骊珠听了之后要么哑口无言,要么与他据理力争,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姑娘的反应竟然是——
“确实。”小骊珠认同地点点头。
张良:“……???”
“听你这么说,我爹确实是很难让人对他心悦诚服。”小骊珠怕张良没听明白,还特意把话说得更直白一些,直白到张良听了都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有点被气糊涂了?
毕竟小姑娘平时有多护着始皇帝,张良是知道的。
“但是杀了我爹,你觉得会凭空掉一个明君下来吗?”小骊珠一句话直接问倒了张良。
“不会,只会天下大乱,百姓再次受苦,因为我爹才是大秦的顶梁柱,定海神针,只有他还活着,天底下的魑魅魍魉才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