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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浠泄气地说:“读书又不是减肥,哪儿那么容易。”

“减肥也不容易……”温礼说,“如果人人都能做到减肥,那健身房靠什么赚钱?同理如果你稍微用功一点就能拿高分,那还要我们老师做什么?”

贺明浠一愣,还能这么类比吗?

她发现温礼的比喻总是很接地气,什么事儿都能被他拿来比喻。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说的话她总是能听进去的。

贺明浠的脑子很简单,听不来那些高深莫测的大道理。但这些接地气的小比喻,她能听进去。

其实这次没考好,她一方面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

缓了缓,贺明浠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我这次没考好,你会对我失望吗?”

温礼眉眼柔和,摇摇头。

“当然不会。”

贺明浠放心了,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还愿意继续教我吗?”

温礼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会担心这个。”

“因为我之前的老师就是这样啊,管我一段时间后,发现我还是老样子,就不管了,随我去了……”贺明浠垂着眼说,“我家里人也是这样。”

久而久之,她也懒得改变了,反正一切都是阶段性的。

她知道自己令人失望,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世界中心,其他人不可能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她身上。

但她也很希望能够有人对自己耐心一点。

或者说,给她一点时间和鼓励,让她试着去调整和改变。

“不会不管你的。”温礼说。

贺明浠的眼睛亮了亮。

“你不是哄我的吧?”

温礼反问:“我连自己的太太都不管,那我应该去管谁?”

贺明浠鼻尖一酸。

她忽然觉得家里给安排的包办婚姻也不是一无是处。

或许婚姻这个词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约束和令人抗拒,其实这都完全取决于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如果对方是个很好的人。

但她感觉温礼是个又坏又好的人,坏的时候很坏,好的时候又特别特别好。

可无论他是坏还是好,她都很喜欢。

“好了,不哭了。”

眼见她的眼睛又湿润了,温礼给她擦掉眼泪,并说:“再继续努力吧,嗯?”

贺明浠弱弱却肯定地嗯了声,同时点点头。

“继续努力。”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