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江河头也不抬地拒绝,心里琢磨着得弄点杀虫剂,春天花多虫子也多。

浇完花时,他转头,就见松公公站在那里,又被他气得脸色阴沉,他心里毫无波动,觉得很是无所谓。

他在心里计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既然锋芒藏不住,那就漏点出来。

届时他有更多的时间,也方便照顾江芸儿母子俩。

松公公狠狠地攥着手,忍住那股气。

“小河子。”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让我干爹将你调到御膳房,你觉得怎么样?御膳房怎么样也比御花园这边的活儿好,不是吗?”

这些日子,他暗中观察过,江河虽然入了后宫的娘娘们的眼,可那些娘娘只将他当个玩意儿,呼来喝去,干的活反而更多,想必他被折腾够了,应该会恨不得换个轻省些的活儿。

等将小河子调过去,届时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松公公在心里阴狠地想。

江河终于抬头看松公公,这种纯粹的恶意,他一包药就能解决,再不济晚上装麻袋、腿上栓上石头往湖里一扔,或者哪个废井一抛。

反正只要不牵涉到江芸儿母子俩,他就不惧什么。

他连敷衍都懒,“不用,反正你干爹也没那本事调走我。”

松公公再次梗着一口气离开。

走出温室时,在门口遇到杨公公,他心里冷冷地笑了下,虚伪地和杨公公招呼一声。

杨公公面上带笑,心里也啐了一声。

虽然松公公被调到御膳房做事,但现在他还只是个烧火的,比自己还差了点,他并不怕松公公。

江河抬头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杨公公是大通铺的监舍,相当于他们寝室的室长,手下管着十个小太监,江河一直觉得他奇怪。

这松公公还算得上有能力,相比起那些娘里娘气的太监,他生得甚为英武,在宫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居然没有升上去,还同他们挤四人间的房子。

江河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只要别人不来算计他,他也懒得理会太多,还是想想今晚和七姐、明知吃些什么。

一个秋天跟冬天过去,江芸儿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小明知的身体本就没什么,除了吃不饱、造成肠胃有点小毛病,很快就被营养可口的药膳补得小脸红扑扑的,都长出了奶膘。

江河最近考虑给他泡药澡,教他习武。

当皇帝也要当个文武双全的皇帝,至少腿脚要灵活、逃命要快,皇帝这职业容易引来明杀暗杀和毒杀,总之全方面进攻,全方面防御一定得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