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日,应五皇子之邀,前往五皇子府参加宴会。

装饰古朴的花厅里,杯酒交筹,丝竹之声悦耳动听,舞娘腰肢随着乐声摇摆,仿佛下一瞬,那小腰就要扭断似的。

几个文人看得目不转睛,眼珠子直盯着舞娘姣好的身段。

坐在上首位置的五皇子长相斯文俊秀,他在士林的名声极佳,出了名的礼贤下士,颇受人敬重。

然而此时,他与那些文人一般,无甚不同,那双眼睛几乎黏在那些舞娘身上。

陆世贤手里转着酒杯,掩饰眼中的不耐烦。

礼贤下士?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这看似简朴的王府,其实只是表面功夫,那边案桌上的富丽彩花瓶,可是民间门十三瓷最新的杰作,好像开价一千两一个?

果然,皇公贵族的简朴与他们平民百姓的简朴概念相差甚远。

宴会还未结束,一名随从过来,躬身道:“陆大人,五皇子有请。”

陆世贤面上带着云淡风清的笑容,在周围人羡慕的目光中,与那随从一起离开。

来到一间门书房,五皇子已经等在那里。

见到陆世贤,五皇子站起身,笑容和煦地迎过来,既不显得过于热情,又能令人感觉到他对自己的重视,继而心生好感。

这样的姿态,五皇子做得非常娴熟。

陆世贤面上带着笑,与五皇子见礼,弯身的瞬间门,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

他知道五皇子请自己过来的目的,正好他也需要借五皇子之手做点事,大家算是各取所需。

与五皇子交谈一番后,陆世贤将自己准备的东西交给五皇子。

当看到这份证据,五皇子俊秀的脸上都是喜悦,欣喜道:“子谦兄简直是本王的子房,果然一皇兄意图秦州堤坝,想陷害于三皇兄。”

五皇子得意地看着手上的证据,有这些东西,一皇兄的生母是皇后又如何,他都能将他扯下来。

子房?这野心捂都捂不住了。

陆世贤心里鄙夷,面上却格外恭敬,“事不宜迟,殿下应该尽快禀告皇上。”

他心里暗暗摇头,想起几年前宿州大雨,一皇子想要对付五皇子,正好宿州林知州与江家有旧,在主子的提醒下,林知州派人日夜盯着河堤,还号召百姓抗洪。

洪水过后,林知州因祸得福,又进了一大步,现在虽然明面上不站在江家这边,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江家的小动作。

陆世贤并不怕什么,等林知州知道十五皇子的存在后,他肯定会站队的。

五皇子高兴地在书房里踱步,然后问道:“子谦兄,本王有些不明白,为何不等一皇兄陷害三皇兄成功后再告密?”

如果死的人太多,一皇子的罪责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