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桑雅道:“阿姐,你回去照顾养父养母,我不会离开草原,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的。”
江河补充道:“你们下个月就可以见面了,贫僧会过来为你娘做产检。”
他的帐篷寺庙就在那里,能动的牧民自己会过来看病,但病得太重和无法动弹的人或动物,他只得自己上门就诊,其中也包括一些孕妇。
这年头的孕妇,尤其是草原的孕妇没有那么娇贵,家务和养牛养羊挤奶等样样都要干,但骑快马会造成流产,这种事大家还是知道的。
告别桑雅,江河带着江思印,回到他的帐篷。
玄济大师的帐篷寺庙非常大,大得让来过几次的江思印不禁惊叹。
养父母家的帐篷大概只有这个寺庙的一角吧。
刚进帐篷,就见一只胖鹦鹉飞过来。
“小思印,你来啦。”鹦鹉飞到男孩肩膀上,亲昵地蹭着他的脸,“你回来了,你爹就不用老去看你,将庙里的事丢给我啦。”
江思印好奇地看它,就听到鹦鹉向自己诉苦。
“你爹丧心病狂啊,一只鹦鹉都压榨,可怜我为他工作,休息时间都没有!周扒皮!资本家!”
鹦鹉怨气冲天,普通的牧民还好,大不了直接拒绝,可那些权贵呢?比如大王子最喜欢找它对弈,它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
你能想象吗?它一只鹦鹉竟然开始掉毛了!
它!掉!毛!了!
鹦鹉哀叹不已,叼起掉下来的每一根羽毛,它的心碎了。
它的朱莉,它的多萝丝,它的珍妮……
江思印满脸迷茫,不解地问:“他们是谁啊?”
鹦鹉一脸伤心:“它们都是我的毛!我的每一根毛都有自己的名字……呜呜呜,我永远失去它们了,真让鸟痛彻心扉!”
它终于能理解那些程序员的痛苦,它比程序员还惨,人家变秃了但也变强了,而它变秃了也变丑了。
男孩不是很懂秃头的痛,他就好奇,什么猪利,多劳死,蒸你……
这些名字好怪啊,所以这是只文盲鹦鹉?
“放屁!本鹦鹉学富五车,这些都是洋名,可洋气了!”鹦鹉的气不打一处来,决定有机会一定要让这无知的小屁孩见识自己是多么的知识渊博!
江思印确实不懂什么是洋气,他连洋人都没见过呢,就在心里留下个洋名高大上的想法,后来真正见了洋人,别提他心里有多么失望。
“统统,你要叫我巴图。”男孩认真道,“我在草原就是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