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个天才,死鸟一定是嫉妒他的聪明才智!
江河白皙修长的手指不徐不疾地磨着墨,将药理知识写在雪白的纸上。
鹦鹉飞过来,一翅膀拍过小孩圆润的小脸,“笨蛋,自己观察,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江思印被拍得脸蛋微疼。
“我说你一只鹦鹉力气咋这么大。”小孩儿小声地嘀咕着,他当然会自己找出答案,才不会人云亦云。
江思印开始观察那两个胡人汉子。
其中一个胡人汉子叫乌力嘎吉那,他的嘴很笨,不爱说话,看着憨厚老实,做事麻利,他来了之后,他爹就再也没去提过水,厨房用来烧火的干牛粪总是满的。
鹦鹉嘀咕着:“这名字好费嘴啊。”
江思印深以为然,人家一个名字顶俩!幸好他两个名字都短。
另一个胡人汉子叫哈喇巴巴格,比较会说话,人缘也很好,长得浓眉大眼,很符合草原的审美,很受姑娘的欢迎。
江思印觉得,自从寺庙里多哈喇巴巴格,女香客多了不少,毕竟大师再俊美也是高岭之花,只可远观,哪像这个小哥这么亲切。
鹦鹉再次嘀咕:“这个名字也好费脑。”
江思印不禁好奇,“为什么会费脑?”
鹦鹉一脸痛苦面具:“因为我得很努力,才不会嘴秃噜叫他哈巴狗!”
江思印忍不住小声道:“我觉得更像八哥。”糟糕,这么一说,他也得费脑了,万一不小心叫他八哥,多伤人啊?
听到这一人一鸟的对话,江河不禁沉默。
所以不是狗就是鸟,反正就不是人,对吧?
江思印开始他的观察生涯,然而这并不容易。
因为他担心打草惊蛇,行事不免有些畏手畏脚的。
鹦鹉实在看不过去,私下和他讲了很多关于一个死神附身的小孩到处破案、大杀四方的故事。
江思印觉得吧,与其说他学到“真相只有一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等,不如说他学到很多烧脑的杀人及毁尸灭迹的法子。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多杀人方法,真是难为名侦探了,每死一个人就得解一个谜。
有了侦探知识的加持,江思印发现乌力嘎吉那总是偷看他爹写的药方。
他不敢置信,你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一棍子打不出闷屁的汉子,居然是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