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抬头看了看四周,今天的宴会依旧没见到黎家嫡长女。

眉头不禁拧了起来,她心里不高兴,果然黎夫人那继母不慈,要知道她们婆媳俩最近出入各大宴会,也是放出信号,想要见见未来儿媳妇。

这年头该讲究还是要讲究的,未婚夫妻不好来往过密,就由长辈观察晚辈的为人处世,爱好及习性等。

毕竟男人白天时要在外面打拼,婆媳之间门的相处时间门比夫妻之间门更多,成亲不是只有小两口之间门的事,这年头讲究姑娘家嫁人就是嫁一个家庭,相互之间门的了解是必要的。

懂事点的都会给自家姑娘打扮起来,争取给未来婆家留下好印象。

伍氏心里微微叹气,黎家那继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教养的,实在是小家子气,撑不起场面。

现在谁不知道她不待见前妻生的孩子?竟然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一下!

黎夫人自个又不是没有孩子,有这样的母亲,她的孩子的风评都会降低,在未来亲家眼里可是减分项。

老太太想得更深一些,黎家嫡长女不受家里人喜欢,这意味着日后子宽想从黎大人那里得到的支持十分有限。

老太太眉间门染上忧虑,一个被继母把住嫁妆、又不受重视的姑娘,若不是子宽爹过世,他们家朝中无人,定远侯府在京城的处境微妙,她真想拒绝这桩婚事。

伍氏赶紧道:“娘,子宽好不容易答应娶妻,错过黎家大小姐,我担心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妻了。”

想到自己儿子那抠门的性格,伍氏就头大。

他居然嫌孩子花钱不想生?如果她跟儿子说要退亲事,儿子八成会欢欣鼓舞。

老太太也想到这事,捂着额头,头疼地说:“月娘啊,那孩子也是可怜见的,嫁过来后咱们对她好点。”

不必说也知道,在孙儿心里,肯定最爱是银子,说不定就算是他娘子,都舍不得给她花钱,养出个抠门精实在对不住黎家小姐。

这样一想,老太太又觉得这桩婚事还是挺好的。

比黎家小姐好的姑娘肯定受不了未来丈夫那般抠门,黎家小姐生母是商家,只要将她的嫁妆从继母手里抠出来,她嫁妆丰富,自然不在乎丈夫抠不抠。

“什么?黎家大小姐又被罚跪祠堂?”江河神色不愉。

站在阴影中的男人低声回道:“好像是因为与继妹起了冲突。”

“她跪了多久祠堂?”小侯爷挑眉,他那未婚妻不会真的傻乎乎地照做吧?

“跪了半个时辰便晕倒了,大夫说她身体虚,让黎夫人日后少用这种惩治之法,年轻姑娘家的身体受不住,当天晚上,黎大人便和黎夫人吵了一架。”